每日經(jīng)濟新聞 2025-02-01 15:04:59
在DeepSeek的沖擊下,當?shù)貢r間1月31日,OpenAI緊急推出了全新推理模型o3-mini,并首次向免費用戶開放。同時,阿爾特曼承認,DeepSeek是一個非常好的模型,OpenAI領先優(yōu)勢會比以前減弱。
每經(jīng)記者 王嘉琦 蔡鼎 宋欣悅 高涵 每經(jīng)編輯 高涵
◆從1月20日推理模型DeepSeek-R1開源至今13天來,DeepSeek引起全球的驚訝,英偉達市值一周蒸發(fā)5520億美元,硅谷巨頭的恐慌,華爾街的焦慮。DeepSeek選擇了與OpenAI截然不同的模型訓練路線,并憑借高性能、低價格與開源對AI格局造成了三重沖擊,動搖了英偉達的“算力信仰”。當?shù)貢r間1月31日,OpenAI緊急推出了全新推理模型o3-mini,并首次向免費用戶開放。同時,阿爾特曼承認,DeepSeek是一個非常好的模型,OpenAI領先優(yōu)勢會比以前減弱。AI的未來,何去何從?對此,《每日經(jīng)濟新聞》記者深度解析DeepSeek在短短的13天是如何撼動全球AI市場。
◆美國2月1日起對墨加商品征收25%關稅;美國20多年來“最嚴重空難”已打撈出41具遺體;2812美元!金價創(chuàng)10年來“最佳一月表現(xiàn)”;KRAS癌癥療法取得突破,生物科技公司Silexion周漲逾193%。更多內(nèi)容,盡在《一周國際財經(jīng)》。
狂飆13天:開源DeepSeek如何撼動全球AI市場
2025年1月中旬,英偉達CEO黃仁勛的中國之行備受矚目。從北京到深圳,再到臺中和上海,這位AI時代的“賣鏟人”每到一處都掀起一陣熱潮。然而,就在距離英偉達上海辦公室僅200公里的杭州,一場足以撼動AI產(chǎn)業(yè)格局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彼時,身家1200億美元的黃仁勛或許并未意識到,一家名為深度求索(DeepSeek)的低調(diào)中國公司,即將在7天后成為英偉達的“黑天鵝”。
從1月20日推理模型DeepSeek-R1開源至今13天來,DeepSeek引起全球的驚訝,英偉達市值一周蒸發(fā)5520億美元,硅谷巨頭的恐慌,華爾街的焦慮。
1月21日,特朗普在白宮宣布啟動四年總投資5000億美元、名為“星際之門”(Stargate)的AI基礎設施計劃。
前一天(1月20日),DeepSeek悄然開源了推理模型DeepSeek-R1。
隨后,英偉達自己的科學家Jim Fan率先解讀出了它的顛覆性意義。他說:“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由非美國公司延續(xù)OpenAI最初的使命——做真正開放的前沿研究、為所有人賦能。”
然而,那一周全球的目光都聚焦在剛剛上任的特朗普身上。
但臨近周末,DeepSeek突然成為科技圈、投資圈和媒體圈討論的對象。摩根大通分析師Joshua Meyers說:“周五,我收到的問題95%都是圍繞Deepseek的。”
有市場評論員預言,DeepSeek是“美國股市最大的威脅”。
但為時已晚,英偉達的跌勢已經(jīng)開始。1月24日(周五)英偉達股價跌去3.12%。1月27日(周一),英偉達遭遇17%的“歷史性”大跌,市值蒸發(fā)近6000億美元,黃仁勛的個人財富一夜之間縮水208億美元。
DeepSeek-R1帶來的最直接沖擊來自三個方面:性能、價格和開源。
性能比肩 o1
1月24日(周五)發(fā)布的聊天機器人競技場(Chatbot Area)榜單上,DeepSeek-R1綜合排名第三,與OpenAI的ChatGPT o1并列。在高難度提示詞、代碼和數(shù)學等技術性極強的領域以及風格控制方面,DeepSeek-R1位列第一。
“白菜價”顛覆市場
DeepSeek-R1的價格低得驚人:API端口緩存命中1元/百萬Tokens,緩存未命中4元/百萬輸入 tokens,輸出16元/百萬Tokens。僅為o1的2%~3%。
DeepSeek移動應用和網(wǎng)頁端免費,而能力相當?shù)?ChatGPT o1一個月200美元。
完全開源
DeepSeek-R1完全開源,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使用、修改、分發(fā)和商業(yè)化該模型,徹底打破了以往大型語言模型被少數(shù)公司壟斷的局面,將AI技術交到了廣大開發(fā)者和研究人員的手中。
1月24日,著名投資公司A16z的創(chuàng)始人馬克·安德森發(fā)文稱,Deepseek-R1是他見過的最令人驚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突破之一,而且還是開源的,它是給世界的一份禮物。
最具煽動性的評價來自Scale AI創(chuàng)始人亞歷山大·王(Alexandr Wang)。他說:過去十年來,美國可能一直在AI競賽中領先于中國,但DeepSeek的AI大模型發(fā)布可能會“改變一切”。
相比于技術,投資者更關心自己投資的公司將遭遇怎樣的挑戰(zhàn)。
他們開始思考,如果DeepSeek的低成本訓練有效,是否意味著巨頭們在算力上的投入不值得了。如果不需要瘋狂投入,市場對英偉達的業(yè)績預期還有支撐嗎?
正如投行Jeffreies股票分析師Edison Lee團隊1月27日在研報中所說,如今美國AI企業(yè)的管理層可能面臨更大的壓力。他們需要回答一個問題:進一步提高AI資本支出是否是合理的?
硅谷公司還面臨著投資者的拷問。1月27日上午,高盛分析師Keita Umetani和多名投資者進行了談話,不少投資者質(zhì)疑:“如果沒有回報,還能證明資本支出的合理嗎?”
隨后,華爾街投行們紛紛發(fā)布報告安撫市場。
摩根大通分析師Joshua Meyers說,DeepSeek的(低成本)并不意味著擴張的終結,也不意味著不再需要更多的算力。
花旗分析師Atif Malik團隊稱,盡管DeepSeek的成就可能是開創(chuàng)性的,但如果沒有使用先進的GPU對其進行微調(diào)和/或通過蒸餾技術構建最終模型所基于的底層大模型,DeepSeek的成就就不可能實現(xiàn)。
DeepSeek-R1的訓練成本尚未公布。因此,一個月前(去年12月26日)發(fā)布的開源模型DeepSeek-V3成為主要分析對象。
DeepSeek-V3僅使用2048塊英偉達H800 GPU,在短短兩個月內(nèi)訓練完成。H800是英偉達特供中國市場的AI芯片,在性能上不及先進的H200、H100等。
官方聲稱的558萬美元只是訓練開銷,真實總支出尚無定論?!禗eepSeek-V3技術報告》中明確指出:請注意,上述成本僅包括 DeepSeek-V3的正式訓練,不包括與架構、算法或數(shù)據(jù)相關的先前的研究或精簡實驗的成本。
“當部門里一個高管的薪資就超過訓練整個DeepSeek-V3的成本,而且這樣的高管還有數(shù)十位,他們該如何向高層交代?”Meta員工如是說。
DeepSeek訓練成本低,一個重要原因是使用了數(shù)據(jù)蒸餾技術(Distillation)。數(shù)據(jù)蒸餾是將復雜模型的知識提煉到簡單模型。通過已有的高質(zhì)量模型來合成少量高質(zhì)量數(shù)據(jù),并作為新模型的訓練數(shù)據(jù)。
根據(jù)技術報告,DeepSeek-V3利用DeepSeek-R1模型生成數(shù)據(jù)后,再使用專家模型來蒸餾生成最終的數(shù)據(jù)。
不過,數(shù)據(jù)蒸餾技術在行業(yè)內(nèi)充滿爭議。南洋理工大學研究人員王漢卿向《每日經(jīng)濟新聞》記者表示,蒸餾技術存在一個巨大缺陷,就是被訓練的模型(即“學生模型”)沒法真正超越“教師模型”。OpenAI也把DeepSeek的蒸餾當作靶子加以攻擊。
1月29日,OpenAI首席研究官Mark Chen發(fā)帖稱,“外界對(DeepSeek的)成本優(yōu)勢的解讀有些過頭”。
不過,DeepSeek-V3的創(chuàng)新不僅于此。
資深業(yè)內(nèi)人士向每經(jīng)記者分析稱,DeepSeek-V3創(chuàng)新性地同時使用了FP8、MLA(多頭潛在注意力)和MoE(利用混合專家架構)三種技術。
相較于其他模型使用的MoE架構,DeepSeek-V3的更為精簡有效,每次只需要占用很小比例的子集專家參數(shù)就可以完成計算。這一架構的更新是2024年1月DeepSeek團隊提出的。
MLA機制則是完全由DeepSeek團隊自主提出、并最早作為核心機制引入了DeepSeek-V2模型上,極大地降低了緩存使用。
2024年12月,清華大學計算機系長聘副教授、博士生導師喻純在談及中國AI發(fā)展時向《每日經(jīng)濟新聞》表示,中國在AI應用層有很大的優(yōu)勢,擅長“從1到10”,但原始創(chuàng)新能力(從0到1)還有待提高。
現(xiàn)在,這一看法可能不再適用了。
DeepSeek帶來的最大“震撼”,是蹚出了一條與OpenAI截然不同的模型訓練路徑。
傳統(tǒng)上,監(jiān)督微調(diào) (Supervised Fine-Tuning,簡稱 SFT)作為大模型訓練的核心環(huán)節(jié),需要先通過人工標注數(shù)據(jù)進行監(jiān)督訓練,再結合強化學習進行優(yōu)化,這一范式曾被認為是 ChatGPT成功的關鍵技術路徑。
但是,DeepSeek-R1-Zero是首個完全摒棄了SFT環(huán)節(jié)、而完全依賴強化學習(Reinforcement Learning,簡稱 RL)訓練的大語言模型。DeepSeek-R1正是在R1-Zero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
英偉達高級研究科學家Jim Fan用大白話解釋說:
SFT是人類生成數(shù)據(jù),機器學習;
RL是機器生成數(shù)據(jù),機器學習。
這一突破為AI的自主學習范式提供了重要的實踐范例。
DeepSeek為何不走捷徑,而是尋求一條與OpenAI完全不同技術路線?背后的理由可以從創(chuàng)始人梁文鋒的理想中探尋。
《每日經(jīng)濟新聞》記者了解到,DeepSeek規(guī)定員工不能對外接受采訪。即便是DeepSeek用戶群里的客服工作人員在解答群友疑問時也是小心翼翼,惜字如金。
尋找梁文鋒的人更是踏破鐵鞋。外界對他的了解大多來自于2023年5月和2024年7月《暗涌》對他的專訪。專訪文章將他稱為“一個更極致的中國技術理想主義者”。和OpenAI創(chuàng)始人山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一樣,梁文鋒的“目的地”是通用人工智能(AGI)。然而,梁文鋒的理想不在于目的地,而是如何通往目的地。
DeepSeek選擇“不做垂類和應用,而是做研究,做探索”“做最難的事”“解決世界上最難的問題”。
梁文鋒口中的“難”,就是“原創(chuàng)”二字。
他說:“我們經(jīng)常說中國AI和美國有一兩年差距,但真實的gap是原創(chuàng)和模仿之差。如果這個不改變,中國永遠只能是追隨者,所以有些探索也是逃不掉的。”
對于選擇和OpenAI不一樣的路,梁文鋒的口氣中充滿樂觀:ChatGPT誕生在OpenAI“也有歷史的偶然性”“OpenAI也不是神,不可能一直沖在前面”。
當?shù)貢r間周一(1月27日)晚間,OpenAI首席執(zhí)行官山姆·阿爾特曼終于對DeepSeek給出了他的評價。他在社交平臺X上連發(fā)三條值得玩味的帖子。
首先,他重申了自己的目標——AGI。甚至比梁文鋒更進一步,要“超越”AGI。
其次,他捍衛(wèi)了自己的“路線”——算力不僅重要,而且前所未有地重要。
最后,他將DeepSeek-R1稱作“一位新對手”,并表示“我們當然會推出更好的模型”。
當?shù)貢r間1月31日,在攜一眾高管在reddit上舉行AMA(問我任何問題)活動時,阿爾特曼正式承認DeepSeek是一個非常好的模型,OpenAI會制作出更好的模型,但領先優(yōu)勢會比以前減弱。
這是否是山姆·阿爾特曼向DeepSeek下的“宣戰(zhàn)書”?他想較量的不僅關于誰是“更好的模型”,更是想用“大力出奇跡”的技術與“聰明”的技術進行一場比拼。
一邊是硅谷、華爾街都在激辯DeepSeek的影響;另一邊,科技巨頭已經(jīng)下場無縫連接DeepSeek-R1模型服務。
先是微軟,當?shù)貢r間1月29日,將DeepSeek-R1模型添加到其Azure AI Foundry,開發(fā)者可以用新模型進行測試和構建基于云的應用程序和服務。
1月29日的第四季度業(yè)績電話會上,微軟首席CEO薩提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再次肯定了DeepSeek“確實有一些真正的創(chuàng)新”,并且宣布DeepSeek-R1已可通過微軟的AI平臺Azure AI Foundry和GitHub獲取,并將很快在微軟AI電腦Copilot+ PC上運行。
雖然微軟是OpenAI的深度投資者且有很多合作,但在產(chǎn)品商業(yè)化上它依然選擇多樣性的模型。目前Azure的平臺上既有OpenAI的GPT系列、Meta的Llama系列、Mistral的模型,現(xiàn)在新增了DeepSeek。
緊接著,AWS(亞馬遜云科技)也宣布,用戶可以在Amazon Bedrock和Amazon SageMaker AI兩大AI服務平臺上部署DeepSeek-R1模型。
再然后是英偉達于當?shù)貢r間1月31日官宣,DeepSeek-R1模型已作為NVIDIA NIM微服務預覽版,在英偉達面向開發(fā)者的網(wǎng)站上發(fā)布。
英偉達還在官網(wǎng)中表示,DeepSeek-R1是一個具有最先進推理能力的開放模型。DeepSeek-R1等推理模型不會提供直接響應,而是對查詢進行多次推理,采用思路鏈、共識和搜索方法來生成最佳答案。此前,1月28日,英偉達(中國)在對每經(jīng)記者的回應中說到:“推理過程需要大量英偉達GPU和高性能網(wǎng)絡。”
想要在AI算力領域挑戰(zhàn)英偉達的AMD也毫不猶豫為DeepSeek“站臺”。1月25日,AMD宣布,DeepSeek-V3模型已集成至AMD InstinctGPU上,并借助SGLang進行了性能優(yōu)化。此次集成將助力加速前沿AI應用與體驗的開發(fā)。
阿斯麥總裁兼CEO富凱1月29日表示:“任何降低成本的事情,對阿斯麥來說都是好消息”,因為更低的成本意味著更多的應用場景,更多應用意味著更多芯片。
2020年1月,OpenAI發(fā)表論文《神經(jīng)語言模型的規(guī)模法則》(Scaling Laws for Neural Language Models)。規(guī)模法則表明,通過增加模型規(guī)模、數(shù)據(jù)量和計算資源,可以顯著提升模型性能。在AI領域,規(guī)模法則被俗稱為“大力出奇跡”,也是OpenAI的制勝法寶。
2024年底,AI界傳出大模型進化遭遇“數(shù)據(jù)墻”的消息。美國技術研究公司Epoch AI預測,互聯(lián)網(wǎng)上可用的高質(zhì)量文本數(shù)據(jù)可能會在2028年耗盡。圖靈獎得主楊立昆(Yann LeCun)和OpenAI前首席科學家伊利亞•蘇茨克維(Ilya Sutskever)等人直言,規(guī)模法則(Scaling Law)已觸及天花板。
“大力出奇跡”的忠實擁躉——硅谷巨頭們開始將千億美元級的資本投入算力。這場“算力競賽”的瘋狂程度從下面這些數(shù)據(jù)中可見一斑。
但是,DeepLearning創(chuàng)始人吳恩達1月29日撰文提醒稱,擴大規(guī)模(Scaling up)并非是實現(xiàn)AI進步的唯一途徑。一直以來……人們過度關注擴大規(guī)模,而沒有以更細致入微的視角,充分重視實現(xiàn)進步的多種不同方式。但算法創(chuàng)新正使訓練成本大幅下降。
DeepSeek-R1開源至今已經(jīng)過去13天,關于它的討論還在繼續(xù)。
DeepSeek的出現(xiàn)讓人們開始重新審視開源的價值和風險,以及AI產(chǎn)業(yè)的競爭格局。這場由DeepSeek引發(fā)的“沖擊波”,將對全球AI產(chǎn)業(yè)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
未來的AI世界,是“大力出奇跡”的繼續(xù)狂飆,還是“聰明”技術的異軍突起?是巨頭壟斷的固化,還是百花齊放的繁榮?
DeepSeek出現(xiàn),讓AI界開始真正嚴肅地思考未來:是繼續(xù)燒錢豪賭,還是讓AI成果商業(yè)化、平民化和普惠化?
隨著訓練成本降低、技術成熟以及開源,大語言模型將愈發(fā)成為一種普通產(chǎn)品。
1月31日,Hugging Face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兼CEO托馬斯?沃爾夫(Thomas Wolf)說:“我認為人們正在從對模型的狂熱中冷靜下來,因為他們明白,得益于開源……很多這類模型將會免費且可自由獲取。”
巧合地是,同日,OpenAI正式推出了全新推理模型o3-mini,并首次向免費用戶開放推理模型。這是OpenAI推理系列中最新、成本效益最高的模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ChatGPT和API中上線。在o3mini正式推出之時,Sam Altman攜一眾高管在reddit回答網(wǎng)友問題時,罕見承認OpenAI過去在開源方面一直站在“歷史錯誤的一邊”。Altman表示:“需要想出一個不同的開源策略”。
美國2月1日起對墨加商品征收25%關稅
據(jù)央視新聞,當?shù)貢r間1月31日,美國白宮新聞發(fā)言人卡羅琳·萊維特在簡報會上表示,確認將從2月1日起對墨西哥和加拿大商品征收25%的關稅。
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當天表示,將對芯片、石油和天然氣等商品征收關稅,石油和天然氣關稅很可能在2月18日前實施。當天特朗普還表示,將把對加拿大石油的關稅下調(diào)至10%。
當?shù)貢r間1月31日,加拿大總理特魯多表示,如果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選擇對加拿大加征關稅,加拿大已準備好作出回應。
此外,特朗普31日還表示,由于歐盟拒絕進口美國汽車以及農(nóng)作物等,為了尋求對等,將對其征收關稅。不過,萊維特指出,特朗普尚未確定對歐盟征收關稅的時間表。
當?shù)貢r間1月22日,歐盟經(jīng)濟專員瓦爾迪斯·東布羅夫斯基斯在達沃斯論壇上表示,如果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對歐洲征收關稅,歐洲將以相應的方式回應。
美國20多年來“最嚴重空難” 已打撈出41具遺體
據(jù)央視新聞,當?shù)貢r間1月31日,美國首都華盛頓特區(qū)消防和警方等部門官員在華盛頓里根國家機場就客機與軍用直升機相撞墜河事件的救援、調(diào)查等問題舉行新聞發(fā)布會。
會上,華盛頓特區(qū)消防和急救部門負責人約翰·唐納利表示,救援人員已經(jīng)找到41具遇難者遺體,其中28名遇難者的身份已經(jīng)確認,已通知18名遇難者家屬。但需要拆除發(fā)生碰撞的飛機機身,才能將所有遇難者遺體打撈出來。
唐納利表示,將盡全力確認所有遇難者身份。
當?shù)貢r間1月29日,2001年以來美國最為嚴重的民航空難發(fā)生。美國一架客機在首都華盛頓與一架軍方直升機相撞,兩機發(fā)生爆炸后墜河,無人生還,共有67人遇難。
當?shù)貢r間1月30日,中國駐美國大使館表示,經(jīng)初步了解,本次事故遇難者中有2名中國公民。
在當?shù)貢r間1月30日的記者會上,盡管沒有提供證據(jù),但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批評飛行員和塔臺空管員,認定事故原因與美國聯(lián)邦政府倡導多元化的一系列舉措有關。身為共和黨人的特朗普指出,民主黨人拜登、奧巴馬在執(zhí)政期間推動的一系列多元化政策導致聯(lián)邦航空管理局招聘標準下降、工作人員能力不足,是撞機事故發(fā)生的深層次原因。對此,民主黨人和一些民權組織指責特朗普正在“把空難政治化”。
據(jù)英國獨立報1月31日報道,當被問到他是否會前往華盛頓波多馬克河墜機事故現(xiàn)場時,特朗普語帶嘲諷地反問記者:“你想讓我去游泳嗎?”報道指出,社交媒體其后出現(xiàn)大量批評特朗普冷酷無情的言論。
KRAS癌癥療法取得突破,生物科技公司Silexion周漲逾193%
美東時間周三(1月29日),美股生物科技公司Silexion Therapeutics收盤大漲超132.59%。前一天,該公司宣布其針對KRAS靶點癌癥的候選新藥SIL-204取得重要臨床前結果。
本周,該公司股價累計上漲193.21%,目前市值約為759萬美元。
候選新藥SIL-204旨在抑制多種在人類癌癥中普遍存在的致癌KRAS突變。KRAS是多種腫瘤中最常見的突變基因,能誘發(fā)包括非小細胞肺癌、結直腸癌和胰腺癌在內(nèi)的多種癌癥。
臨床前數(shù)據(jù)顯示,采用緩釋劑型給藥的SIL-204在30天后使腫瘤生長減少了約50%,在移植到小鼠體內(nèi)的攜帶G12D突變的人類胰腺腫瘤中,約50%的腫瘤完全壞死。此外,單次系統(tǒng)性給藥SIL-204在大鼠血漿和組織中維持有效藥物濃度超過56天。
Silexion Therapeutics首席科學官Mitchell Shirvan博士強調(diào)SIL-204有潛力治療晚期癌癥。公司計劃擴大其針對KRAS靶點癌癥的開發(fā)策略,進一步研究該藥物對轉(zhuǎn)移性進展的影響。公司計劃很快開始SIL-204的毒理學研究,并準備在2026年上半年進入II期和III期臨床試驗。
Silexion Therapeutics以其在RNA療法領域的開創(chuàng)性工作而聞名,此前其第一代產(chǎn)品LODER在不可切除胰腺癌的II期試驗中取得了令人鼓舞的結果。公司致力于推進癌癥治療,專注于改善具有挑戰(zhàn)性的癌癥類型患者的預后。
近期,Silexion Therapeutics 對其資本結構進行了重大調(diào)整,包括反向股票拆分和未行使認股權證的調(diào)整。股東以壓倒性多數(shù)批準了1比9的反向股票拆分,這整合了公司已發(fā)行和流通的普通股,以及授權但未發(fā)行的股份。公司董事會實施這一戰(zhàn)略舉措,旨在使其資本結構與運營和財務策略保持一致。
目前分析師對Silexion Therapeutics維持9美元的股票目標價。目前,投資該公司的主要機構包括TPG資本創(chuàng)始人大衛(wèi)·邦德曼的家族辦公室野貓資本管理有限公司、HRT(哈德遜河貿(mào)易公司)量化基金、前紐交所主席文森特·維奧拉創(chuàng)立的維圖金融和瑞銀。
英偉達周跌超15%,金價創(chuàng)10年來“最佳一月表現(xiàn)”
周五收盤,美股三大指數(shù)集體收跌,納指跌0.28%,本周累跌1.64%;標普500指數(shù)跌0.50%,本周累跌1%;道指跌0.75%,本周累漲0.27%。
美股“七姐妹”中,英偉達周五收跌3.67%,市值一夜蒸發(fā)1122億美元(約合人民幣8136億元)。此前,周一美股收盤,英偉達下跌近17%,收報118.42美元,單日的市值蒸發(fā)規(guī)模達到5890億美元,為美國股市歷史上最大。本周,英偉達累跌15.8%,市值蒸發(fā)5520億美元。
對特朗普關稅政策的擔憂和黃金套利交易共同推動了黃金“搶購潮”。2025年開年以來,黃金延續(xù)上漲行情。紐約期金本周累漲近1.3%,連漲五周,一月累漲近7%,收于2812.50美元/盎司,創(chuàng)下2015年以來的“最佳一月表現(xiàn)”。
據(jù)報道,摩根大通計劃交付價值超過40億美元的金條,擬交付的金條總重3000萬盎司,將是紐約商品期貨交易所(COMEX)自1994年有數(shù)據(jù)記錄以來第二大交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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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王嘉琦 蔡鼎 宋欣悅 高涵
主編:王嘉琦
編輯:高涵 蘭素英
視覺:劉青彥
排版:高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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